两人在断桥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斜阳将身影拉的很长。邢暮先入为主的想,她的小草哥哥是少糖版青草糕味道,吃起来一定也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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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培言分化成Omega后,曾有许多alpha找他要过联系方式,但都被他一一拒绝,一心扑在学习上。
腾出的时间,全部留给了邢暮。
第一次迎来发热期,是十七岁那年的深冬。
分明是雪天,教室里也不算暖和,可宁培言脸颊潮红滚热,连笔都握不稳,还是同桌第一时间发现并报告了老师,将人扶去医务室。
陌生的情潮席卷少年人的理智,他将脸埋进膝盖里,狼狈蜷缩在地上发抖,衣衫被汗水打湿,那里泥泞不堪,只有压抑的啜泣声响起。
为了保持清醒,宁培言将手臂咬出好几个血牙印。
医务室老师见怪不怪的给他打了抑制剂,安抚他几句放松,药剂很快会起作用,随后便离开房间,独留他一个人。
邢暮一如既往靠在窗边,听老师讲着她在家早学过的知识,直到她看见楼下花园旁出现几个人,少女眼眸瞬间睁大。
她不可能看错,两个穿着白大褂中间架着的少年就是她的小草哥哥,这分明是上课时间,小草哥哥什么忽然被医务室的人带走,是生病了吗。
邢暮仅思索几瞬,立即和老师请假离开,年迈的老师叹了口气,继续讲着课。
等她跑到医务室时,远远听见交谈声,内容都是什么‘高阶omega’‘医院急救’‘抑制剂无效’的词汇。
邢暮走近,刚想拦人的那个医师认出她,也咽下阻拦的话,任她进入屋子。
一个未分化的少女,omega的信息素不会对她产生影响,何况邢暮的身份他们也得罪不起。
医务室的病床上没有人,邢暮走进去,拉开最后那道蓝色格帘,才看见她的小草哥哥。
单薄的少年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正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小草哥哥,你生病了吗?”
邢暮对于omega的发热期还没有概念,她蹲在少年身边急切的询问,可是对方头一次没有理会她,仍蜷缩着身子发抖。
“小草哥哥!宁培言!”
邢暮心间焦急,甚至喊了几声对方的名字,下意识将手放在少年后颈处,想让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肌肤好烫。
这个念头仅存了一瞬,只是当她按到后颈某处时,少年猛的一颤,他呜咽一声,小幅度的痉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