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培言处于身体醉了,但意识还保留一半清醒的状态。
他知道是组员把他送下来的,也知道组员替他接了邢暮的电话,更知道有人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他时刻都紧绷着情绪,没允许自己迷糊间睡过去。
终端界面上,他还给邢暮分享了定位。
宁培言很多年没碰过酒了,同桌的人都举起酒杯,他也不好推脱,但他对自己的酒量明显预估错误。
在意识到脑子有些不清醒时,宁培言便再没碰过一口。但是酒意是逐渐上头的,等到庆功宴散场时,他已经处于醉酒的状态。
在说完这句话后,宁培言往邢暮身上贴去,他掌心抓着邢暮的衬衫衣摆,脸颊贴着女人湿发,几乎要凑到脸挨脸的距离。
“小暮,你身上怎么湿了。”宁培言喃喃道,语调有些模糊不清。说完以后,他手还不老实的钻进邢暮衣摆里,想去摸摸邢暮身上湿没湿。
身上湿了的话会感冒,要喝姜汤和感冒药。
这是宁培言混沌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他丝毫没意识到,大庭广众下之下,他这个动作很像在耍流氓。
邢暮一愣,显然也没想到宁培言酒品是这样,眼见有人瞧过来,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
,不许他在衣服里乱摸。
宁培言任她抓着,也没挣扎。
知道宁培言现在处于醉酒状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但邢暮还是耐心解释道:“外面下雨了,我车抛锚在半路了,今晚我们只能在酒店将就一夜。”
“……好。”宁培言点头,他其实根本没能理解邢暮的话,只听见了一个‘我们’。
只要他和邢暮在一起就好,这样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邢暮看着男人的模样,心间叹了口气,去开了一间顶楼包房。
以宁培言如今的状态,走肯定是走不上去。
邢暮垂眸伸手,将他从酒店沙发打横抱了起来,身体凌空时,男人短暂清醒了一瞬,镜片后的黑眸愣愣看向邢暮,手中下意识搂住她脖颈。
“小暮,我能自己走。”
抱着宁培言走进电梯,邢暮垂眸看着男人,又问了一遍。
“你喝了多少?”
“两杯半……”
宁培言回答的很快,他缓缓的眨了眨眼睛,直直盯着邢暮的眼睛看,眼底是毫不遮掩的痴痴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