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培言眼角刚干的泪痕又有泪水流下,他惶惶瞪大双眸,似乎不敢相信邢暮就这么不管他了。
“小暮。”刚生产的人夫声音夹杂着委屈,“你别不理我……”
最后三个字细若蚊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什么?”邢暮应的很快。
宁培言很懂如何和邢暮示弱,
他闭上眼,指尖探出被子去勾女人的手,模样瞧起来极为可怜,“你帮我,弄干净好不好......”
邢暮笑笑捏了捏男人的手,紧接着便被反握的更紧。
要不是身上还有伤口,宁培言能把自己扭成个麻花。
不适感消失,男人终于能睡个好觉,有alpha的陪伴,身上的疼痛也没那么难熬。
翌日大早,宁培言怀里轻抱着女儿,目光落在婴儿的小脸上,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柔情欣喜。
他觉得女儿和小暮很像,眼眸都是一个颜色,长大一定也很像母亲。
初为人父,总是这样的,直到小丫头开始哭闹,宁培言吓了跳,肩身紧张绷着,手足无措的开始哄孩子。
“宝宝,别哭,哪里不舒服。”男人哄孩子的语调也不熟稔,听起来紧张又茫然。
邢暮走过去,指腹点了点女儿的小脸,声音温柔带笑,“她是饿了。”
宁培言抬起头,眨了眨眸子。
初次哺乳时,南念和护士围着宁培言,邢暮只能站在后面,被三个人同时看着,宁培言脸颊克制不住羞红,动作生涩又紧张。
等小丫头吃饱了,也不闹了,睁着大眼睛安静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觉得新奇,还张开小嘴吐泡泡。
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宁培言忍不住笑弯眸子,下意识抬眸看向邢暮。
南念接过专人制作的餐饭,端来到宁培言身旁,“言言,吃口饭吧。”
一整天没吃东西,宁培言怕是早饿了,邢暮将女儿抱走,南念舀起饭食便想喂给宁培言,男人忙接过来。
“伯父,我自己来就好。”
腰后被垫上软垫,宁培言被邢暮扶起来些,他半依在女人怀里,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耳尖不自觉发烫。
他昨天喝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邢暮后来逼着渡给他好多口,他又不能吐出来。
南念将餐食摆在小桌上,男人笑笑,面上是长辈对后辈的慈爱,“言言,还叫伯父吗?”
被这么一提醒,宁培言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和邢暮已经结婚了,是该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