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群颤了一下。
“想必岳总在这一行做了几十年,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分量。”
“他们……罪有应得。”
黎歌不紧不慢端起茶杯,“我也是听到风声,说有人试图重演一年前的悲剧,特意提醒岳总,别被有心人引导,走错了方向。”
岳群捏紧了杯盏,他这些年也见识了不少人,可从来没有人像黎歌这样,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我心里有数,多谢黎总。”
黎歌弯唇,不再多说。
岳群离开茶楼,憋着一股气,沉默良久,打出去电话:“停止对城东建设的材料供应。”
虽然不知道黎歌是哪里听来的风声,但既然她都知道了,一定还有别的人知道。
这是颗雷,不能铤而走险。
郑镏在阳台,目送岳群上车离开,才折返包间。
黎歌正在通话,语气轻松了很多,“修北哥,你听他刚才的意思,有没有做亏心事?”
手机上显示通话时长三十分钟。
傅修北在电话那头闷笑,“你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做。”
“不知道,我炸他的,没想到还真炸出了东西。”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这样的回答,显然有猫腻。”傅修北说:“留意一下,若是这之后岳群停止跟城东的合作,那么就可以确定,他之前确实跟他们有勾结。”
黎歌笑起来眼睛半弯,“我也是这样想的。”
若是没有,那就当结交了岳群这个人脉,这杯茶喝得不亏。
“可是如果是真的,林沐雅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和资金有关。”
黎歌想了想,“我记得这个项目投入了不少钱,加上胡董事的那份,加起来有十几亿,如果是想贪污,那也是自己的钱啊。”
“如果不是贪污,而是亏损了呢?”傅修北提醒。“我提醒过你,这个项目的工程方,嗜赌。”
对啊!黎歌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