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流勇退，谓之知机，大厦过高，一定会倾覆的，晏儿，好好劝劝你外祖，劝劝淮宁。”
沈晏沉思一瞬后，点头：“我明白了，爹，我会去信劝外祖父和舅舅的。”
得到沈晏的保证，沈煦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
“爹。”沈晏看他，“若五年前没有出那件事情，皇上会立萧彻为太子吗？”
沈煦盯着沈晏看了良久，点了头：“会。”
“当年你与三皇子交好，因着你年岁小，我并未多言，时至今日我都在后悔当时没有阻止。你现在一定想，若三皇子登上皇位便会保成国公府的周全，晏儿，你实在是高估了你们之间的情谊。”
“你以为皇上只是因为被几l句诗词逗乐便开始宠着一位冷宫里出来的皇子吗？”
“哪有那么简单呀，那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个皇子身上有他的影子，一个帝王最大的长处不是腹载五车饱有学识，而是能屈能伸，杀伐果断，无心无情，必要时刻从不手软，且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
“当年他与你之间的交情，是因为你是沈晏，还是因为你是成国公的外孙，广平侯府未来的侯爷呢？你可有想过这些？”
“你与他，若没有五年前的那一遭，等他登基后，又会如何，也许就变成他手执利箭亲手杀了你了。”
“你以为，你所谓的那些君子之交能够阻止一个帝王的野心吗？”
沈晏默默无言，好一会儿后才苦笑一声：“现如今他已然这般，父亲说这些已毫无意义。”
“为父是想告诉你，不要再为了以前的事情心怀愧疚。”沈煦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不要再去执着，能活着已是不易，好好过以后的日子。”
沈煦走了，沈晏从窗子里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眼中情绪不明。
系统：“若五年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你和萧彻真的会如你爹说的那样吗？”
沈晏认真想了想后，摇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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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那如果是真的呢，萧彻若真的成为你爹所说的那样的帝王，在你外祖和萧彻之间，你会选谁？”
沈晏笑了：“若真有那一日，你以为我是那个可以选择的人吗？我只会被他视为成国公一党。”
系统刨根问底：“那你会如何？”
沈晏起身，摇着折扇往外走：“杀了他。”
系统：“呃……这样吗？”
沈晏笑了笑：“若真有那一日，他便已经不是沈长策的萧云翊了，为何杀不得？”
系统：“……那杀了以后，你会殉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