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彻无言妥协,沈晏便会心满意足,洋洋得意,甚至觉得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如今想来,那些年说过的每一句都像在虚空中悬了多年的利箭一样扎在了心窝上,疼的他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这五年,是不是每当萧彻疑他一分,那些话便会在萧彻耳边回响,你怎可疑他?你怎可疑他?
可,他凭什么不能疑他?
凭什么?
凭什么?
沈晏伏在低头,哽咽出声,是啊,凭什么。
打斗声渐止,没有分出胜负的木夏和春山站在沈晏面前,沉默无言。
沈晏抹抹眼泪起身,对春山道:“走吧。”
春山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木夏,扔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春山撑着伞,两人一同往偏院走。
沈晏低声道:“你家主子并非不信任你。”
“属下知道。”春山低声道,“主子这么做自有他的考量,属下只需听吩咐做事便可。”
沈晏看他一眼:“那便是气木夏瞒着你?”
春山摇头:“他也是听令行事而已。”
沈晏:“那你是在气什么?”
春山咬着牙:“不知,就是挺气的,想砍死他。”
春山说着抬眼看向沈晏,迟疑一瞬:“这些年我见主子日渐消沉,心里不舒服,若早知晓木夏在查旧事,许是会好受一些。”起码有个盼头。
沈晏拍了拍他的肩:
“你看,若让你去查,便会失了公允。这一日一日的查下去,没有结果,没有尽头,期盼又失望,反反复复,一把刀插了又插,比什么都不知要难捱的多。”这五年,萧彻便是这般过来的吧。
春山没言语。
沈晏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那伞,步入细雨中。
“当日流放路上你去寻我,萧彻给你下的命令是什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些时日,他已猜到那日春山不是去杀他的,所以那时萧彻让他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