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是掌痕。
岑聿:“…………”
他平静地拉上衣襟。
这痕迹是哪来的?
他刚从凉州回来的那年,心疾常犯,凉州一场雪,积在脑中,也积在血液里,久久不化,时常坠着他回到那晚。
有时会呕血,有时如今日,脸色青白到近乎透明,面容安静,只如睡过去。
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过……自己抽自己的时候。
岑聿:“……?”
乔昭懿趁着他昏过去的时候,抽他????
岑聿被自己的想法愕住,愣然半晌。
……他好像想得太狭隘了。
岑聿不动声色地拢上衣襟,想着今日遇见的事,不知道背后有没有太平会的影子。
这么多年。
他们紧咬太平会的余孽,但几次办案,竟是连连铩羽。
一连几次,许多人心中都犯嘀咕。
也不知道对方背后到底站着哪尊大佛,几次设局都落后半步。
窒息的疼痛消散不少,岑聿姿态放松下来,邓仪看了又看,禁军那里还要交接,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又从窗户上爬了出去。
邓仪推开窗,一个跃起,转瞬融入月色。
来的时候都被看到了,走的时候坦然不长。
岑聿看乔昭懿,“……他就这么来的?”
乔昭懿满脸真诚地点点头。
岑聿:“……”
这个世界确实越来越奇幻了。
四更的梆子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