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仪慢吞吞吃着饺子。
乔昭懿和岑聿也陪着他吃。
等夹第二个时,纸糊的窗柩外,一阵火花砰然,炮竹烟花炸响在天际,热闹声隔着几重街道,都能听闻。
正好是子时。
乔昭懿心道还好没错过,举杯,对邓仪道:“敬千岁爷一杯。”
邓仪哼声,“算你们有良心。”
岑聿轻笑。
三个白瓷杯碰在一起。
酒酣杯满,三轮已过。
乔昭懿吃的脸红扑扑的,没什么事做,随手拿个九连环开始解。
岑聿和邓仪轻声说着话。
倒没避讳着乔昭懿。
邓仪没穿官服,只穿常服,银圾花带束着瘦腰,带有一股锐利十足的杀伐之气。
岑聿坐在他身边,乌发垂至身后,偶尔抵唇轻咳。
两人外显性格完全相悖。
一个海里的滔天巨浪。
一个是平静深水里的暗流与暗礁。
两人难得有说闲话的时刻。
邓仪慢慢后仰,靠在椅背上,轻轻吐气,放松下来:“你身子瞧着好了不少。”
往年冬季都犯心疾。
听到说至身体,乔昭懿悄悄竖起耳朵,再抬起眼睛,关怀之色顿显。
岑聿怔然。
他的心疾确实比之前好了许多,以往除了频频的濒死之感,夜半惊醒,感受着心脏的残缺跳动更是常态。
今年倒是缓和许多。
或者说,是在他遇见乔昭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