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间，他到底有什么奇遇，让他似乎已经无所不能？
他的先生是谁，是谁培养了他？
她更疑惑的是，这半年来他为什么对自己唯唯喏喏，逆来顺受？他宁愿受尽委屈，甚至对自己心怀恐惧，却从来不才能外露。
难道以前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今天一鸣惊人？
不，不对。
方世清不相信孔方有那么深的城府，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从来没有发现他有任何过人之处。
除了天天摇头晃脑背诵圣人书，偶尔无病呻~吟写几句诗外，基本就是一坨狗si。
不，连狗si都不是，因为狗si还能入田作肥料。
而他，活着纯粹就浪费。
浪费粮食、浪费空气、浪费……
莫非自己看错了？
他本是一匹良驹，自己却错将他当作劣马？
方世清又开始怀疑自己眼光了。
……
方世清不知不觉沉浸在自己遐想里，患得患失，忘记自己是在开军事会议。坐她对面的方世怡发现她走神。
见她眼神迷离地望着孔方，脸上表情变幻，方世怡感觉好笑。姐姐向来干练，这应该是她平生第一次失态吧。
“咳……”
她轻轻咳嗽，眼神扫向方世清。
方世清蓦然惊醒，耳根发烧。幸好方世怡及时提醒，否则让他看到自己失态，她都没脸再呆在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