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地址。
不发达的交通。
永远修不好的车。
但祂肯定知道,如果时瓷真的要离开,这些都不会是阻拦。
真正让时瓷无法放心计划跑路的,还是这几个普通人和祂诡谲的能力。
时瓷现在也说不准如果他借助系统的力量离开,祂到底会做出什么反应。
反正祂从来不是什么正常良善的存在。
老妇人说:“先生,您脸色不太好,要不喝一点水吧?”
她说得小心翼翼,低着头,不敢再直视时瓷。
这些被无声筛选过,文化不高、见
识不多的普通人现在也知道这份“报酬丰厚,但长期远离人群和城市”的工作不简单。
但他们由于各样的理由都无法辞职。
只能按照那位气势迫人的英俊雇主所要求的去做。
就像是用人铸成的笼子。
时瓷走出笼子,也许自身不会有什么损伤。
但这些笼子会瞬间坍塌。
似有似无的威胁,捉摸不透。
祂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原本藤蔓和正主一直躲避不露面的行为,让时瓷觉得祂现在已经有些腻味,准备放置他。
现在这种连一杯水都要盯着送过来的行为,又让人迷惑。
压住心头莫名的烦躁,时瓷抿了一口水,让面前这个普通老人可以安心离开。
暗处的视线中,少年可怜的唇瓣终于得到了清水的滋润,像即将干枯的花瓣沐浴甘霖一般舒展开,恢复了健康的水红。
比任何植物开出的小花都要美丽。
藤蔓微蜷,人性化地有了羞涩的表现,但很快又萎靡地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