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瓷觉得应该是前者。
少年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喝水时,严清川站了一会儿,然后也跟着坐下来。
但他身高腿长,长腿曲着也显得很大只。
面无表情地在旁边,不礼貌地说,真的很像蹲守的大狗。
时瓷:“……”
而且严清川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社交距离,视线快要黏人时瓷身上了。
他只是简单地喝个水,对方眼中的光,却弄得他像是在做什么表演。
严清川默默地对比。
少年喝水也是,很秀气,很慢。
脖颈很细,皮肤很白,略微滚动的喉结很小,手也很小。
眼眸垂下的时候很温柔,就算是瞪人也很温柔。
时瓷差点把自己呛到。
对方的视线存在感鲜明,但却丝毫不会令人觉得冒犯,是很干
净很纯粹的打量。
带着正面情绪。
有点……呆。
但男人的五官长得太好,很酷的那种,很难准确形容这两种气质杂糅起来的感觉,反差极大。
反正时瓷对严清川第一面的高冷、不易接近的印象破碎了。
对方好像跟时瓷之前想得不一样,跟竞技比赛里的形象也不同。
时瓷没忍住,问:“你为什么选我呢?”
严清川想了想,冰川一般蓝的眼珠干净,随后很慢地说:“因为只会选你。”
声线低,动人的磁性。
好听的声音在第一时间都掩盖了令人失语的话语内容。
时瓷莫名能确认了:“之前给我送拐杖、把落水飞盘捡回来的是不是你?”
严清川点头:“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