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
可这……?
简辞:“还难受?”
简辞声音从电话传出,显得很低沉。
林凌:“嗯。”
简辞:“痛得厉害?”
林凌:“嗯。”
简辞犹豫了几秒:“我给你点冰块冷敷一下?”
林凌皱着眉,嗓音沙哑却掩不了散漫:“额……其实不用,简老师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这次已经够麻烦您了,就不用,我自己可以点……咳”
林凌说话时嗓子灌了口风,喉咙受不了刺激咳了起来,这一咳就像是刀片吞进喉咙,疼得人发晕。
简辞沉默了几秒,等林凌咳完,似乎有点答非所问:“热搜的事,公司那边已经在处理了,我和你都是青洲的,总要回公司对接一下,争取这几天再次发个声明出来。”
林凌已经没有心力去仔细思考:“好,我尽量。”
他带着病恹恹地不耐烦,像是一只困倦的猫,冷淡又寡欲。
简辞:“那你好好休息。”
林凌:“嗯。”
不过只接触过几次,但简辞隔着电话,已经能想象出对面那个人姿态和表情。
总是那么疏离,那么浅淡,像是一缕抓不住的烟,又像是高原上的冰霜花。
永远那么虚无缥缈。
一直都是。
林凌挂掉电话后,把自己完全埋进被子里,脑袋彻底放空,在早已习惯的麻木的疼痛中,想了许久也想了很多,就在他意识模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惊得他一颤。
他记得公寓每个人都有钥匙,并且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剧组拍戏,也没有人会回来啊。
可是敲门的声音不停,林凌只能忍住不适起身下床。
被打扰的感觉很不好,林凌下垂嘴角,他脸部立体骨感很强,半睁着眼皮,眼尾狭长,这种眼型线条恰好传达出冷漠的情绪,又清又冷散发着隐隐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