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除了鞋底和鞋头都镶满钻石的足尖鞋。奢华,高调,精美绝伦。
像极了伦敦歌剧院博物馆里摆在橱窗里百年珍藏的艺术品。
贺静生单膝跪地,脱下一只她脚上的平底鞋。
如此精美昂贵的鞋,她第一反应就是往后缩了缩脚,惶惶:“这….太贵重了。”
贺静生按住她的脚腕。凝住她眼睛,一字一顿:“你值得。”
简简单单三个字,往她心上重重一敲。
不由自主抓紧了椅子边缘。
只见她伤痕累累到变形的脚握在他灼热的掌心,将艺术品轻轻套上了她的脚。
每一个芭蕾舞演员的足尖鞋,几乎都经过自己的手修改调整过,因为很难买到完全合脚合适的足尖鞋。
可这双足尖鞋,穿上去后,竟然出乎意料地合脚,能够包容她外翻的大脚趾,该柔软的地方柔软,该坚硬的地方坚硬。
从进这个玻璃花房开始,她的呼吸好似不断重复经历着骤停又急促。
“这怎么穿?”贺静生提了提足尖鞋上的松紧带。
沈蔷意骤然回神,弯下腰就要去接,“我…..”
他握紧她的脚,挡开她的手,“你教我。”
他继续说:
“我来。”
“我要每天都为你穿。”
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她的脚连她自己都没有话语权。
这样的控制欲,可沈蔷意竟然不觉反感,甚至会因此而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
面上浮上绯热,她吞吞吐吐地指导。
他便耐心又专注地听着。
她整个人呆怔地盯着他,看他缓慢又略显笨拙地将足尖鞋上的松紧带一圈一圈缠上她的小腿。
穿好过后,他双手捧着她的脚。像捧着稀世珍宝。目光灼灼地看着。
下一秒,他托着她的脚心。
同时,他也跟着低头,唇吻上她的脚背。
他其实不止一次,吻过她的脚。最近的一次,就在昨晚。
他跪在两侧眯着眼瞧她,情到深处时便情不自禁地抓起搭在他肩上的脚一下下轻吻。
可每一次,都不及这一次给她带来的震撼。
贺静生一直都单膝跪地。
熨烫妥帖的西装裤只有膝盖弯曲处泛起褶皱。
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像最虔诚的信徒。匍匐在她脚下。!
“你下.流.…....”
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软绵绵毫无威慑力的控诉怪罪。
“嗯。”
他还是坦荡,“我不否认。”
嘴上承认,手上也不屑掩饰,用行动表明他对自己认知的真实性。
他感觉到她的背都僵了一下,手摁住了他的手腕,那点力道却阻止不了分毫。
他的确。
和沈蔷意在一起,总想和她亲密,禁.忌事做个遍。哪里还有什么清心寡欲,只想将这一切变得活.色.生.香。
“依依,我说过。”
她的脸尽数贴着他肩膀,他顺势低下头吻她的发顶,声音变得沉哑,“有些事我可以等,但不会一直等。”
他的确不会一直等,他每天都想得到他。
所以早早准备好了足够的,套。
控制不住脑子里滋生的邪.恶念想,最好和她到天亮。
沈蔷意几乎瞬间想起他这句话在何时说过。
是在英国的城堡里,他们坐在马车上。
那是她第一次非常直观地看见他撕破那层儒雅斯文的外衣暴露出他所有的欲.望,对她做出那样轻浮又强势的举动后,又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镜框,衣冠楚楚地对着笑着,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
不过得知他做了措施,总算松了口气,可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