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念完。
沈蔷意就猛地捂住了他的唇。已经面红耳赤。
可仍旧阻止不了他继续,嗓音要含混一点,却不妨碍她听清,“停药两天后和男朋友同房没做措施,还有药效吗?”
她恼羞成怒,又捂得更紧。
耳朵尖儿都快要滴血。
贺静生无法遏制地笑出声,她的手指勾住了他的眼镜链,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歪了歪,他也毫不在意。
眼睛里盛满笑意。
看他笑这么欢,沈蔷意不爽极了。
她愤愤地瞪他一眼,松开他的唇,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机。
跳下他的大腿,气鼓鼓就要往外走。
贺静生没起身,胳膊往后一伸,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又重新拉回来。
“问机器还不如直接来问….”他还是笑,尾音悠长,“你的男朋友。”!
他低下头吻住她只会啜泣的唇,有怜惜的安抚,但更多是强势攫取。
“说你是我的。”
“说给我听。”
他不仅语气急切,哪里都急切,沈
蔷意根本无力招架,她的意识都被撞得涣散,毫无思考能力,只好顺从:“.....我是你的。”
再说。他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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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
“谁的?”
“你的。”
“我是谁?”
“贺.....静生。”
贺静生终于满意,笑声也沉甸甸,怎么听都显得愉悦至极,不论身心。
“我的依依。”他又用那蛊惑的语调叫她,气息拂过她耳廓,“好乖。”
沈蔷意的耳朵就这样抑制不住地红起来。
她咬紧唇,逼自己不准再发出声音。
......
胡闹了整晚,终于归于平静。
可凌晨时分,正是雨势最汹涌之际。
房间的床已经被她和他的东西染得无法睡,所以他便抱着她回到了她现在住的原本属于他的房间。
已经快要接近凌晨四点。
贺静生的大脑却无比的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清醒到过去太久的事就这样真真切切地浮现在眼前。
贺静生站在房间的露台,穿一件黑色睡袍,洗过澡头发半湿润地散在额前,挡住了深邃的眉眼。他微躬着背,双臂搭在护栏上,站姿闲散。
垂着眼,看着夹在指间的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
烟雾弥漫,很快被风吹散。
这支烟只是被他夹在指间,迟迟不见他吸一口。在风的吹动下,燃烧得更快。
贺静生微虚着眼,盯着那抹猩红,眸光讳莫如深。
上次抽烟,好像还是13年前。
19岁到20岁,是他抽烟抽得最凶的阶段,几乎每天都是整整一包。
尼古丁的确是缓解压力释放情绪很好的工具。
甚至到最后时时刻刻都要抽上一支,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情绪。
产生了一种恶性依赖。
他意识到自己被控制了。
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被控制”这一说,所以不管再大的瘾,他也能强制性戒掉了烟。
不再去碰。
他缓缓抬起眼,目光投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