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紧绷,直至回到山顶,那颗心才瞬蹦到嗓子眼。
陈家山带沈蔷意去了地下室,到门口,陈家山轻叮嘱:“不要跟生哥硬碰硬,沈小姐,其实您服个软哄他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沈蔷意没说话,走了进去。
这还是第一次来地下室。
面积大到离奇,应该是与隔壁那栋别墅的地下室连在一起了。
这里面就是大型室内运动场,有射击,桌球,保龄球,棒球机,但更醒目的是最中央的一个非常大的八角笼。
贺静生就正在八角笼中,双手戴着黑色拳套,正一拳接着一拳往八角笼里的一个沙袋上砸,打娴熟,每一拳都精准而有力。
很割裂的一幕。
因为他还穿着白衬衫西装裤,却不见往日一分斯文儒雅,更的是暴戾阴狠,力度大到恨不能将其粉碎。
砰,砰,砰。
沙袋被砸发的碰撞,一下比一下刺耳。
又想起在伦敦的地下拳场,高俞林被打得面目全非半不活的画面。
陈家山说贺静生很生气。
难道会.....沦落到高俞林那样的下场.....
沈蔷意脸色苍白,吓得小腿都在抖,险些站不稳,幸扶住墙壁。
贺静生似乎发现的存在,他停了下来。
没戴眼镜,下意识眯起眼看过来,调明显不平稳,格外沙哑:“过来。”
淡得听不绪。
即便害怕,也不敢违抗命令,挪着僵硬的步子慢吞吞过去。
路过酒窖,一片狼藉,碎玻璃满地,酒精味浓烈。
下意识捂了下鼻子,走到八角笼外,站定。
“进来。”他抬抬下颌,指了指八角笼内。
沈蔷意心跳猛一停,大脑也停止运作。
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