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意一点都笑不出来,心情沉重得像是快要坠进深渊。
她行尸走肉般离开Hedy的办公室。
摸出手机,再次从通话记录里翻找出贺静生的号码。
闭上眼睛好几番深呼吸,每次想打都恐惧得下不去
()手,可只要一想到《天鹅湖》,她就一咬牙拨了出去。
这一次还像上次一样,只响了一声就被接听。
沈蔷意瞬间紧张起来,吞了吞唾沫:“贺先生.....是我.....”
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
“又生病了吗?”
没想到他第一句会这样问。
“........”沈蔷意愣了愣,后背又发凉,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在监视她?
她压下惧意,没回应,又问:“您还在伦敦吗?”
“在加拿大。”贺静生说,“有事?”
有没有事,你难道不清楚?
沈蔷意皱起眉,鼻音很重,“嗯”了一声,瓮声瓮气的:“那您什么时候又会来伦敦?我.....能见您一面吗?”
贺静生沉吟数秒,似乎笑了,透过电波传来,更为低磁蛊惑,他说:“你想见我,我可以马上去伦敦。”
“那.....”
“派车去接你。”他言简意赅。
“好的。”沈蔷意闷声。
“你先挂。”他还是像上次那样提出,态度莫名显得纵容。
沈蔷意“嗯”了声,挂断电话。
明明他答应见面,沈蔷意心里的沉重却没消减半分。
明明这一切都有可能出自他的手笔,她还是只能去求他,去讨好他。
可想了想,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讨好,那就得拿出求人的诚意。
这个道理还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