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相处一段时间,陈琟时还是不能适应郁闻晏粗鲁的语气。
陈琟时看了眼星空,烦躁的心情被漫天繁星安抚,余光瞄到郁闻晏打开拨号键手动输入号码,摁下拨号键,没有备注,一串数字,并不知道他想联系的是谁。
“给认识的人打吧,转告他就好。”陈琟时说。
手机弹出只有百分之五的电量,郁闻晏放下手机,艰涩说:“算了,她不会接的。”
陈琟时犹豫片刻,问:“很重要的人?”
“不重要。”郁闻晏站起身,糙到连裤子上的细沙也懒得拍,吊儿郎当地往前走,笑说:“我不重要了。”
陈琟时站
起来,看着他背影,有种难以言喻的落寞。
那个号码的主人……应该是特别特别重要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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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安全区当天晚上发生了意外,郁闻晏护送华人撤离中不小心被流弹中伤,昏迷入院。
他倒不在意,得了假期,打算玩转周边国家,但上级领导劝他回国修养,他已经连续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他外婆都来电到办公室好几次了。
经不住磨,郁闻晏最后半个月假期回了国。
同行的还有烦人的陈琟时。
本来郁闻晏戴着墨镜,悠哉着喝着果汁,在陈琟时坐下时,他脸色变得微妙,没心思翘二郎腿了。
“派你来监督我?”郁闻晏板着脸,表情特拽。
陈琟时说:“有任务,巧合同行,返程也和你差不多,可以约一起。”
“不了,没意思。”郁闻晏合上眼睛,不太想花费力气和陈琟时聊天,他们的关系还没这么要好。
飞机降落京北,陈琟时的朋友来接他,出于礼节,问郁闻晏:“你要去哪?送你一程。”
郁闻晏在看酒店信息:“不了,我今天住机场附近。”
误以为二十多小时的飞机太累人,大病初愈的郁闻晏受不住,所以想在附近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