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闻晏拿杯子的动作顿住,含笑:“你怎么问起这个?”
“你复职吧。”宣芋直接说。
郁闻晏仔细打量宣芋的表情:“阿芋,你今天怎么……有点奇怪。”
宣芋没有回答,重复说:“你复职吧。”
“这是要求吗?”郁闻晏也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认真问他。
宣芋看他几秒,点头。
郁闻晏面无表情地拿过随手放在沙发靠背的西装外套,转身离开前说:“知道了。”
宣芋愣站在原地,呆看着他去玄关换鞋,门锁拧动的声响叫回她的理智,她跑过去拉住他。
宣芋看着他冷峻的侧脸,自责说:“不是要求,我只是不想你放弃一直以来的理想。”
郁闻晏拉开宣芋的手,她抓住他臂弯里的外套,急切地说:
“刚才态度过分了,对不起”
“今晚情绪很糟糕,对不起。”
“影响到了你,对不起。”
她连续说了三个对不起,一声比一声小,带了些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哭腔。
郁闻晏厉声打断:“宣芋,你不需要和我道歉。”
“可是我……”
我就是对不起你啊。
宣芋挣扎许久,放开他的外套,收回手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就这样放开了?”郁闻晏压着嗓子,一字一句问。
宣芋仰头看他,眼里蓄满了无助的泪,上前半步抱紧他,头埋在肩膀,微微摇头。
她不想放手。
郁闻晏感觉宣芋有心事,但她没有办法说出来,他更是做不到逼问她。
“郁闻晏,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宣芋小声说,克制恐惧侵蚀她。
郁闻晏抬了几次手,最后压在她后脖子,完完全全将她禁锢到怀里,“在我这里,宣芋永远最好。”
宣芋不敢看郁闻晏,更不敢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