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写宁说:“是啊,你们交往后第一次约会,我可紧张我姐了。”
“你这人说话怎么和郁闻晏一样。”宣芋在被子下面轻轻踢了陈写宁一脚,“欠揍。”
陈写宁笑,她姐可能没有感觉,在外人面前装得正经乖巧,私下和她聊天,三句话离不开郁闻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泡在蜜罐里。
“为什么紧张?”陈写宁好奇宣芋的心理活动。
“其实……是不好意思。”宣芋摸着心脏的位置,惴惴不安,“不知道和他交往是不是对的,万一以后吵架闹掰了,朋友也没得做了。”
陈写宁闭上眼:“别想太多,过完明天你可能就会改变想法。”
“但愿吧。”宣芋叹气,拉起被子盖过头。
其实……心里还是挺期待明天见到郁闻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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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约在晚上六点,郁闻晏五点开车来接宣芋。
整个路程,宣芋坐在副驾驶紧张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格外安静,若是以前,车开不到一百米,他们能互怼三轮。
抵达目的地,唐复淙给他们开的门,别墅里还有好几个人,全是她不认识的。
宣芋规规矩矩跟着郁闻晏,眼睛滴溜溜地转,好奇地打量陌生的环境。
刚坐下来,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叫郁闻晏玩桌游。
唐复淙说:“别叫他了,你想被灌到烂醉?”
“我倒是没事,只要晏哥输五局,我就大获全胜。”花衬衫笑得肆意张狂,脖子上的银链条晃了晃,折射出扎眼的光。
宣芋问郁闻晏:“为什么你输五局,他就赢了?”
这是今天除了问好,宣芋和郁闻晏说的第一句话,但他并不是很想回答。
坐在他们一旁的唐复淙听到了,笑说:“酒量不好,五杯倒。”
宣芋眼前一亮,没想到什么都能做到完美的郁闻晏酒量不好,也……太有反差感了,那种感觉就像发现一只傲娇不爱搭理你的小猫,其实背地里悄悄观察你,在乎得不行。
而郁闻晏误解了宣芋眼底狡黠的光代表什么意思,以为她正为抓到自己的缺点而兴奋。
花衬衫男和旁边的女伴吹牛,说自己的酒量多好,桌游玩得有多厉害,曾经辉煌的战绩全部拉出来炫一通。
宣芋看不下去,扯了扯郁闻晏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