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芋不再
逗她,坐起身打开床头灯,嗔怪:“好好说话,突然弄出这么大动静,不怕伤口裂开啊!”
“姐,我要被你气死了。”陈写宁一张不怎么有多余表情的脸,此刻布满了多种复杂情绪。
宣宁解开她衣服看伤口,没有裂开,才放下心。
陈写宁嘟囔:“晏哥估计要气得更厉害。”
“逗你玩的,小冰山。”宣芋捏了捏陈写宁的脸蛋,明明长着一副人见人爱的甜妹脸,怎么性子跟冰碴子一样不言苟笑。
陈写宁:“不好笑!”
“你说的,我都知道。”宣芋说,“我和郁闻晏表面上看着像,其实我们完全不一样。我不喜欢他遇事不顾其他,过于直接粗暴地解决,他也不喜欢我解决麻烦总是喜欢搞迂回那套,觉得我想要每个人都能得到满意的结果是痴心妄想。我们互相试探很多次,但我们谈不拢。”
“我们因为小性子上的不合吵过很多次,也曾向对方妥协,可这样的话,郁闻晏就不是郁闻晏了,宣芋也不是宣芋了。”宣芋说完长叹一口气,“其实我们都有冷静想过,我们是不是不适合,固执地在一起不过是不甘心。”
陈写宁说不出话了,心想着感情都着这么复杂的么?所以每次她表明心意,季珩才会笑着看她,不说其他,自然地岔开话题。
“今天是郁闻晏送我来的医院。”
宣芋给了陈写宁想要的答案,当然知道陈写宁想说什么,她自己也明白在心里下意识会觉得董旭尧是外人,郁闻晏是可以亲近的人。
陈写宁:“你要给他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么?”
“没追过吧,我俩决定在一起非常的草率。”宣芋抻了抻胳膊,“我没想太多,顺其自然吧。”
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试着不去封闭自己。
躺了会儿,陈写宁转过身,盯着黑暗呆看几秒,小小声地嘀咕:“你怎么知道没追过。”
宣芋上大学后把高中所有的笔记全给了她,其中有三本是郁闻晏毕业后送给宣芋的。她看过,每种题型都分析得很详细,不觉得像郁闻晏这样的优等生需要怎么记笔记,只有一个可能,他是为了宣芋特地整理写好的笔记。
三个本子,墨水纸张陈旧度完全一样,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不算追求吗?陈写宁弄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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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季珩带了午餐过来,给宣芋也准备了一份。
宣芋恭敬的站起来接过,客气说:“麻烦季教授了,这么忙还抽空过来。”
“今天周六,正好休息。”季珩笑得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