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伊缪尔倏地睁开眼,蹭的后退,旋即从医生腿上四仰八叉地摔了下去。
舔,舔什么!
变,变态!
主动舔伤口是一回事,但被人哄着舔手指,就是另一回事了。
伊尔利亚的大公在床垫上滚了一圈,像一团化了的奶油,他重新直起身体,浑身燥热,漂亮的蓝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医生,像要将他剥皮凌迟。
“该死的,我要把医生的诊所铲为平地,要把医生押出来游街!”
然而再凶神恶煞,在白郁看来,也只是点点大的小奶猫罢了。
白郁继续伸着手指,放在伊缪尔面前,诱哄:“再舔舔,记得露出舌头。”
还,还要露出舌头!
伊缪尔胸脯起伏,气到异变期的疼痛都消失了,他闭了闭眼,告诫自己:“寄人篱下,寄人篱下!是你先抓人的,有错在先,是
你先抓人的,有错在先!不能忤逆医生,不能忤逆医生!”
几句话反反复复来回说,公爵终于压下了心中的火气,他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俯身凑近医生的手指,然后飞快地舔了舔。
嫩粉的舌头碰到皮肤,一触即分。
白郁:“。”
太快了,他还是没看见舌苔。
但小猫显然没有再配合的打算了,他一声不吭地滚到了床边,任由医生怎么呼唤,都不动了。
白郁:“好吧。”
从小猫的精神来看,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他便也没有强求,只取下眼镜放在一边,抬手关了灯。
黑暗笼罩下来,窗外漏来一点朦胧的月光。
白郁轻声道:“晚安,小猫。”
伊缪尔晃了晃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