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宾利也出了……”
谢逾终于转过方向盘,开到了主路上,这辆桑塔纳有些年头了,方向盘很重,转动起来有种滞涩感,需要使些力气。
沈辞连着两下提车,谢逾也琢磨出点味儿,他摇摇头:“我不太需要。”
谢逾物欲淡薄,没多在意这个。
沈辞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谢逾不收礼物,他倒不安起来了。
谢逾只好道:“等我要的时候和你说,行吗?”
沈辞点头。
依旧入夜,老城区的小道上空旷寂静,没有行人,乘着夜色,他们开进了幸福小区。
谢逾从家里翻出来一件长款羽绒服,递给沈辞:“穿上吧。”
老小区的空调制暖可不怎么样。
谢逾个高,衣服尺码稍大,披上
后,当真将沈辞整个包住了。
经过五年国外历练,谢逾做饭很是熟练,起锅烧油一气呵成,沈辞也不坐,只在旁边杵着,好像厨房的门神似的,谢逾便递给他把菜刀:“替我把菜切了吧。”
这厨房是安置小区的老式厨房,只容得下一个人周转,他们两人全挤在这儿,难免碰到一起,这个人的手擦过那个人的腰际,或是臀腿不经意碰到一起,这天寒地冻的,沈辞在羽绒服里越来越热,等菜终于切完,他干脆用冷水洗了把脸。
谢逾将鱼肉放上蒸锅,调好时间:“得了,我们出去等着吧。”
他们在客厅坐下,沈辞四处打量,这老房子房龄二十多年了,原主小时候在这里长大,后来才被谢远山接回家,墙上还有原主乱涂乱画的痕迹。
沈辞看着那些乌漆嘛黑的线条,竟然觉得很可爱。
他伸手碰了碰:“这是你画的吗?”
“呃……”谢逾犹豫片刻,坦诚道,“不是。”
他和原主不是一个人,既然选择留下来,迟早要将事情说开。
不过贸贸然说出来,沈辞大概会以为他精神病复发,得了妄想症,慌慌张张找许青山,然后开车把他抬到精神病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