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动,忙再接再厉道:“所以说啊,儿子只是想去五福晋的庄子上学习农耕之术,并不会牵扯到前朝,这对儿子日后为官,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说罢,他顿了下,道:“再说了,您也说私下里远些,那若是摆到明面上了呢?”
张英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所以,你这是让你爹我去给办事?”
说什么拿到明面上,不就是想让他去找皇上讨个恩典吗!
张廷玉耸了耸肩,很是无奈道:“没法子,爹,我倒是想自己去办,但实在是没能力啊,谁让我到现在连会试都没参加呢。”
说罢,他还故意重重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失落不已的样子。
张英见他这德行气的恨不得想脱鞋子抽他,这臭小子又整这死出,去年会试他奉命为总裁官,他不得不回避这事从而没参加会试这事,是他想的嘛。
他也不知道就这么巧啊,可那是皇上的旨意,他又有什么法子。
“哼!别整的像你参加了会试就一定能过一样,缓个三年也好,省得没考上进士给你爹我丢人。”张英道。
张廷玉无语望天:“爹,您说这话,您自己个觉得亏不亏心啊。”
张英一噎,顿时说不出话了。
他气的吹胡子瞪眼,但却又拿这个儿子没办法。
既然能被康熙奉命为总裁官的,他自是能轻易判断出自家儿子的水准来,以他的才能,会试不说能考多前排的名次吧,但考上定是没问题。
也不用平白再耽误这三年。
张廷玉也懂见好就收,看自家老爹这样子,便知这事多半有戏了。
“爹,儿子真不是胡闹,儿子就想着如今也不小了,那这三年也不能平白浪费啊,所幸多学些实用的东西,待日后考取功名后,总归也要被下派到地方为官的,这样更好做出了成绩来不是。”
这也确实是张廷玉的真心话,但同时也有自己的一些私心在里面,他当官不止是为了完成自己政治抱负,还更想能为民做些实事。
其实,他想去跟着五福晋学些种田的学问,并不是今日的一时兴起的,之前他便总是仗着他爹的名号去农政司转转,多向那些农事官员请教一些耕种之事,自然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五福晋的事。
不管是‘青风病’,还是那种植小麦的册子,甚至是番薯藤种冬藏的事,他都有所耳闻了,都说做学问要不拘一格,原来种地也是如此啊,心里对五福晋越发敬佩了起来。
而且,他总觉得五福晋懂的应该并不只这些,她应该还会给众人带来更多的惊喜。
所以,在庆丰楼见到五贝勒和五福晋,他便猜到两人是要去皇庄的,据说皇上有意让五福晋在那里重新规划自己的什么试验田。
之前的塞外巡,张廷玉自是没资格去的,但他却听农政司的官员说,说五福晋科尔沁庄子上的试验田真的令他们打开眼界,他听完很是心痒难耐啊。
张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自是知道张廷玉说的有道理说实话,他对五福晋也是敬佩有加的,毕竟,她的那些法子哪个单拿出来不都是救百姓于水火啊。
旁的先不说,就那治‘青风病’的法子,今年就救了多少百姓免于绝收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