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看似一句无心之言,醉后无礼,但却也让司马防名声扫地。
“杨公子,当真是恃才傲物。”
“他才不是傲物,此话说给君侯听的!”
“弘农杨氏难道还会怕司马氏吗?”
“司马氏的这一代,也就伯达在任议郎而已,而且还争不过杨公子,中郎将何时提及过他?”
“诶,诸位不必这般狂言讥讽,司马公乃名士、清流,向来不会到这等烟花流连之地,这是我们年轻学子所爱,今次来不过是给君侯请罪罢了。”
“不提了,咱们来聊聊南北之战?”
“不聊!毫无意思,聊下去不都是到士宦之争?!不都是要说到那仲氏之名?”
“袁氏绝不可能赢丞相。”
……
各方传来的声音让司马防或多或少都能听到些,于是老脸涨红,又不愿跑去揭开帷幕与人争论,真要是这么干了,明日他就是许都城最靓的崽。
说不定,陛下还会把定好的责罚,再加重些。
还有,夫人怎么看我,儿子们如何看我,那些与我曾经欢愉的妾室们,又会如何看我。
我又不能一走了之,若是走了,张伯常肯定不会再来见我,那到时候陛下又要怪罪,他气还没消,不可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
这地方还不能赊账,真就是要把老夫扣押在这里。
也不知,儿能不能请来救兵,把我带出去……
他刚有这种想法,远处传来一声高喝,“小七!赊账,月底来付!”
“好嘞,陈公子走好!替我们向郡丞问好!!”
“嗯。”
“诶!?”司马防胡须一颤,猛地抓住了一旁的小厮,怒道:“不是说,没有结清花销,不准走出去吗?方才你可是说了,雅舍之内无官吏,唯有逍遥论多情。”
“这是屁话?”
那小厮瞥了他一眼,道:“老先生,那是咱们这里的贵客,有一卷账宗的。”
“老先生若是要入贵宾,需先付三千金,日后便可随长期不付,月底或者一季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