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发于顶,唇红齿白,挺拔身姿宛如英姿勃发的年轻将军。
董访深深地嫉妒这样的皮囊!还有里面那个黑袍也是!
他大有一种“恨”这个世上所有英姿儒士的感觉。
“张主簿,”董访有些局促的拱了拱手。
张韩笑着顺势拉过了他的手臂,带他进了屋中,引见给各路朋友。
“这位是当初徐州别驾孙乾,孙氏之人。”
“这位是糜氏当代的贤士,曾在徐州做参军。”
“这位,是徐州陈氏的陈登。”
“这位是主公宿卫的长兄,现在军中都伯许定。”
“元龙啊……”董访大惊失色,看着眼前这个戴冠帽的儒雅男子,也有英姿风貌,但面色相比于张韩锐气不足,颇有柔色。
面容非是那么“硬朗”,身姿也要瘦弱些。他连忙行礼,拱手而下,对于董氏来说,徐州陈氏可谓一棵巨树,远比他们定陶董家要渊远。
“董功曹应当是字子文,当年我远游时,听乃兄谈及过你,公仁曾邀我到定陶做客,一直没有机会。”
“噢,那,那如今能得见,却也是命中有缘。”董访心里更加骇然,这位陈登还见过我大兄,听他这话的意思,以前还把酒言欢过?
“这位是祭酒,大公子曹昂、鲍公。”
“祭酒、鲍公、公子。”
董访一一行礼,不知不觉已经满头大汗,还没开始喝,他就感觉脸都快红了。
宴席之上,各取所需,看完了舞姬的舞蹈之后,张韩叫了一位能舞剑的女子来,身着锦衣舞袖,手持长剑而舞。
为喝酒助兴。
几巡之后又换大觥,豪迈痛饮。
期间吃食不断、果蔬接连端来,婢女进进出出,赏心悦目。
不知不觉已是月上屋头,夜深之后更加寒冷,特别是已经喝醉的人,那股寒意仿佛并非是来自于外,而是体内。
所以喝不了的人已经倍感寒冷,微微颤抖,一阵一阵的凉意来袭,恨不得抱着火盆取暖。
类似张韩、典韦、许定这样的武夫就不会,而鲍信因为常年征战,若是天阴时身体尚且不适,何况现在如此寒冷,是以他早早的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