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多久,她就感到,有一双手覆在了她的双眼之上。
“令月,我唯独不希望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被人用崇拜憧憬的目光注视着,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这样带着崇敬与憧憬的目光,却会让嬴政产生距离感。
他生而为王,自然不在意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他唯独不希望李令月也变成那“众生”中的一员。
李令月的眼睫在嬴政的手掌底下轻轻翕动着,嬴政似是被什么电到了一般,很快便收回了手。
然后,他对上了李令月盈满了笑意的双眼:“知道啦,我不会总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你的,最多只会偶尔崇拜你一下而已。你连这也不许吗?”
“那么,你打算怎么崇拜我?”嬴政挑了挑眉,看向李令月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兴味。
李令月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双手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自然是……这么崇拜……”她抬头望着他,面上的笑容中似乎带了几分计谋得逞的得意之色:“这回,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阿政。”
待嬴政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她堵在了墙边。
……
两人久未相见,自有许多话要说。
再加上过几日,李令月种下的冬薯和四季薯便到了收获的时节,嬴政也想留下来亲眼看看李令月口中的“高产作物”究竟能有多“高产”。
于是,李令月象征性地挽留了嬴政几句之后,嬴政便顺势留了下来。
他还命人将他的奏疏搬进了李令月的房间。
从前的竹简已换成了纸质奏疏,只是,李令月瞧着,这堆奏疏的高度,却没比之前减少多少。
她估摸着是最近楚国之事也需要嬴政来拿主意,嬴政的工作量因此而增加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理所当然地将奏疏搬到了她的房间!!!
“陛下,你这是何意?”李令月问道。
嬴政道:“你身为我秦国王后,怎可对我秦国诸事一无所知?这些奏疏中,寡人会挑一部分出来让你看。”
李令月:“……”
等等,他今天是来给她布置“作业”的?真是岂有此理,不知道她连她家阿娘布置的“作业”,都是能赖就赖的吗?!!!
“陛下,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们没关系了。”李令月面无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