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极本就觉得嬴政吓人,被父亲这么一说更加害怕,“可,可若是什么都不做,任由他们联合吗?”
“他们不是想要韩国助力?那就帮他们推一把,且看看究竟是不是助力!”
嬴极看着父亲一脸坚定,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却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得胡乱得点点头,附和着。
嬴子傒在秦国经营的时间更久,流言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硝烟尘上。
一直传到了嬴稷耳中。
“高大父既有要事,那政就告退了。”
“坐。”
嬴稷伸手就摁住阿政的手,“见局势不好就想要走?继续。”
说罢,嬴稷在此执黑子行了一步。
两人之间是一方棋盘,入目处大片大片的黑色,尚有几处白子零星散落在各处,胜负早已分明。
“高大父,这胜负早就定下,何须再下?政白子占据的区域不多,却也都是活棋,再下去就要自寻死路,否则无路可走了。”
“寡人难得有兴致教你,你还挑三拣四?”嬴稷摆明了不让阿政走,吹胡子瞪眼一番后干脆命人站在一旁。
阿政无奈,高大父心性尚且不如他这个小孩,更遑论什么教授下棋一说了。
且不说阿政本身就会一点,就算是一点也不会,高大父这也决计算不上教。
他还记得第一日的时候若不是坚守了一块,自己这白子可就是只子不剩了。
“高大父,老师说过,这下棋也要尊敬对手,若是每次半点余地都不留,未免太过难看了些。”
“那便是你老师说的不对。”
嬴稷想也不想地说道,“当今天下,若要为天下共主,便是行霸道之事。这棋局之上,想要上容易,下可就难了。”
“如此政若是不在走别的棋子,高大父不也没有其他办法吗?”阿政很是干脆的将棋子扔在一边,对于棋势变化阿政并不是很关心,可高大父屡屡以教导之名缠着跟他下棋,还执黑先行,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想要执黑先行也要靠实力,势强就执黑,示弱自然只能拿到别的了。”
面对阿政的控诉,嬴稷更是半点愧疚也无,似乎就应该是这样一般。
拘得阿政也没了脾气,只是时不时侧过头看一下等着禀报的侍人,竭力暗示着高大父该处理政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