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百姓们跟着唏嘘。
沈惟慕连连叹气,“庞兄弟昨天特意跟书院先生请假,回家捉奸。他娘在信里说了,青色汗巾子就是他媳妇勾搭野男人的证据。”
又一阵安静。
下一刻,百姓们就骤然哄闹起来,发出热烈地讨论。
捉奸?汗巾子?野男人?
庞家二媳妇儿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做事这么放浪惊骇吗!
那庞升回家捉奸,咋跟他母亲死在后院了?
少年透露的八卦,简直在百姓中炸开了花,也不可谓不是一个重大线索。
宋祁韫想忽视他都难,命陆阳将人带到他跟前来。
“你胡说!妾清清白白,自嫁到庞家来,谨守本分,从不与外男来往,你休要诬妾清白!”
柳氏听闻有人诬陷她,冲过来要与沈惟慕理论。
大嫂陈氏忙拦住柳氏,柳氏挣扎不肯。
沈惟慕避嫌地退了一步,咳嗽起来,随即呕了一口血。
本来在激烈挣扎的柳氏吓得愣住了,也忘了挣扎了,她连退三步,跟沈惟慕拉开更远距离。
这少年俊是俊,但像纸做的一样,感觉风一吹就会破了。现在没碰到都吐血,这要是多骂他两句,给他气死了,她反倒更洗不清清白了。
沈惟慕行礼:“柳娘子莫急,我只是如实阐述庞兄弟那边的情况,并没说柳娘子不清白。”
“这有什么区别!”柳氏委屈地垂泪。
“有的。”
沈惟慕没再逗留,踱步到宋祁韫跟前。
宋祁韫质问他:“你什么人?怎会如此清楚庞升的情况?”
“在下沈二三,京城人士。前些日子与庞兄弟偶然相识,一见如故成挚交好友。昨日在城郊,我遇到急于回京的庞兄弟,与他聊了几句,便得知了这些情况。
今天来这,本是打算问候一下庞兄弟,请庞兄弟吃酒解愁,哪曾想刚好碰到庞兄弟遇害了。”
宋祁韫不禁打量这少年,就那么单薄站着,却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脱俗感。
他明明身子很虚,频频吐血,说起来话来却洋洋盈耳,字字清晰,听着倒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