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泽笑了,他举起双手,等待手铐加身。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目睹这一幕,只好侧过脸,面对左墙。
他的眼睛突然被墙上的一排洞吸引住了。
这是四个螺钉钻出的孔,长方形排列,不知道原来用来固定什么,现在螺钉不见了,只剩下四个稍显突兀的孔。
上官伊泽盯着那四个洞,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当他上次来韦师家喝酒时,墙壁似乎不是空的。
在现在有洞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上官伊泽脑子里闪过电光火石,突然打了个激灵,他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在委师的热情劝说下,他喝醉了,耳边传来委实大舌头的声音。
老秦。 你看见那个了吗?
沿着委实手指的方向,上官伊泽的目光落在了墙上。
墙上的剑架上有一把精致的短剑,剑鞘上缠绕着金银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委实过去拿下短剑,手里拿着剑鞘走过来,骄傲地对上官伊泽说。
这是李彻的一个朋友送给李彻的。
不敢说吹毛利刃也不差多少,你拔出来看看。
上官伊泽头晕目眩,身体晃来晃去,醉眼朦胧地伸出手,握住短剑的剑柄,一声拔剑出鞘,只觉得耀眼,赶紧把剑插回去,放手说。
赶紧收回吧,都喝多了,不要割手。
上官伊泽当时喝多了,半清醒半模糊。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醒来后就忘了,直到这四个突兀的洞瞬间激活了那一幕。
这时,委实已经走到上官伊泽面前,把手铐靠在他的手腕上。
上官伊泽突然把手缩了回去,因为速度太快,委实来不及停下来,靠慢锁合的同时发出咔嗒声。
声音并不响亮,但就像一声雷声,在房间里爆裂,爆发出一片死寂。
两个人在近距离对视,没有人说话。
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上官伊泽宁愿找不到这些洞,但现在他已经找到了,他的思想开始无法控制地下降。
他是韦师家的常客,熟悉他家的每一棵草每一棵树。
现在回想起来,委实从来没有收藏剑的爱好,也从来没有在墙上安装过剑架。他只见过一次这把短剑,只拿了一次,然后两天后就掉进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