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六十六。
政治九十二。
孙朝阳眼珠子都掉地上。总成绩这都快四百分了。
好奇怪。
随即一想,他立即明白这是什么原因,谢桦的卷子和厂子弟校的卷子难度不一样。北京全国重点中学是什么难度,砖瓦厂子弟校的考试是什么难度,能比吗?
打个比方,北京市的中考如果是华山论剑,子弟校的考试就是血战黄河四鬼,能比吗?
说不好听的,砖瓦厂子弟校的老师都是混日子的,误人子弟啊!
如果让谢桦继续指导小小,明年的中考,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可惜的是,双方隔得实在太远,寄信都需要四五天,一来一往太耽误工夫。
罢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小小,抓紧寒假这一个月,好好读书,好好刷题。有弄不懂的题,就写信请教谢阿姨。”孙朝阳把几张邮票和几个信封递过去:“信写好,我帮你进城去寄。”
“好的,哥,我听你的。”孙小小不住点头。
她确实被哥哥吓坏了,朦胧中有种感觉,好像未来的中考真的对自己很重要,比一切都重要。
当下就静下心来,每天一大早就起床,背书、刷题,刷题,背书。早晚天气还有点冷,小丫头手脚都长了冻疮。不住跺脚,不住搓手。
孙永富看到女儿洗脚的时候,脚趾都肿了,心疼,正要张嘴。孙朝阳看了他一眼:“慈母多败儿,你心疼她就是害了她。”
杨月娥:“朝阳,别扯妈妈头上来。”她是个标准的家庭妇女,只负责一家老小吃饭,别的都不管,也不懂。
孙永富恨恨道:“孙朝阳,别以为你是干部就能管着老子,在这屋里我是你爹,何况你还是个假干部。”
孙朝阳:“假干部也是干部,代表的是组织。孙永富同志,我希望在孙小小同学的教育问题上,你不要拖后腿。”
孙朝阳现在是干部了,不,是以工代干,将来很有可能解决干部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