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荷嗤然冷哼:“别以为我认不出来,那是濮州府尹的官袍,你自己也亲口承认过!”
石安疑惑不解:“所以你敌视的,是濮州府尹?”
“但我才刚刚上任不久,上一任的府尹也不知去向……”
说到这里,石安心有所动,急声质问:“在我接手濮州城的时候,连同上一任府尹在内,大批官员全都不知所踪。”
“现在想来,那些人的失踪,可能未必是因为梁山将濮州打了下来!”
柳青河悄悄打量着石安,内心已经有所动摇,但是曾经经受过的那些苦难,让她不敢轻易放下戒备。
石安还在思索之中,张定远已经又一次采取了行动。
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下,张定远直接将柳青河抗在了肩上,而后背着她爬上了路边一棵枝叶疯涨的老树。
“在背着你逃亡的时候,一条山坡已经沦为狼藉破败之处。”
“这一切的改变,只用了不到一个晚上。”
“石安现在只是想知道,昨晚上那些被活活烧死的,究竟是什么人,山坡的地下,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张定远让柳清荷亲眼看到了远处的惨状,终于让她心理防线崩溃,瞬间两行热泪划过了脸颊。
“他们,都是从四面八方抓来的流民、都是最可怜的人!”
柳清荷哽咽痛哭了一阵,张定远才将她从树上背了下来。
“你真的不知道以前濮州那些狗官的所作所为?”
柳清荷突然对石安发问,石安轻轻点头:“如果我知道的话,说不定昨晚就不会被濮州安抚使军追杀了。”
略作思索后,柳清荷终于开始了讲述。
“一切的根源,还是要从黄泥村说起。”
“前几年我和父亲刚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受到了很好的待遇,同时也有大量流民乞丐被逐批带来。”
“最初的时候,我和父亲都以为是某个心地善良的大财主在行善积德,但是很快就看清了那些人的嘴脸。”
“在村外那条山坡的地下,隐藏着一个大型的工坊,我们所有人都被当做了不见天日的劳工。”
“而这个地下工坊的用途,是用于冶炼铜矿,铸造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