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刚才那个人,不是窃贼。”
张定远这会儿喘匀了气息,恢复成了一如既往的冰块脸道:“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刚才那人身手干练是个好手,能够以一己之力摆脱我和二郎的追捕。”
“有如此身手的人,却沦为飞贼,我觉得过于牵强。”
石安认可了张定远的推测,但想要更进一步知道其目的,暂时却是没有头绪。
直到张定远突然对武松开口发问:“二郎,你可否察觉最近梁山中有人对你过于关注,或是其有其他异常行为?”
武松没能理解张定远的意思,回忆了一下道:“俺才刚回到濮州不到两天,没觉着谁有何异常举动。”
“倒是你,现在说话永远遮遮掩掩,跟石大人是越来越像了。”
张定远未有回应,石安便开口质问。
“你还是怀疑,梁山中有背叛者?”
张定远轻轻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如果不为图财,那么深夜潜入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行刺暗杀。”
闻听此言,武松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声否决。
“张骁卫,你怕不是在说笑吧?”
“首先俺是绝不相信梁山有人生出背叛之心的。”
“其次,就刚才那人畏畏缩缩落荒而逃的样子,你觉得他敢行刺于我吗?”
张定远见石安和武松对自己的推测丝毫不信,也跟着起了几分急躁。
“暗杀行刺,并不一定需要用刀剑斩杀。”
“如果,刚才那人准备施展的手段是毒杀呢?”
“要不是二郎警醒,现在可能已经身中剧毒生死一线了。”
武松挠了挠头皮认真思索,石安却越发觉得张定远言行怪异。
“张骁卫,你今日怎如此偏颇执拗?”
张定远犹豫了一阵,终于决定开口坦言。
“我在仵作验尸的时候在旁想协助,年轻仵作水平有限,并没有勘验出瞎眼风水师老头真正的死因。”
“上午勘验的那具尸体,死于烙铁头蛇的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