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沉沦梦境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石安也是如此。
不过这次将石安从睡梦中惊醒的,不再是张定远,而是动静更大的武松。
石安被武松的一声暴喝吵醒,睁开眼后又过了许久才三魂七魄归身。
从床上坐起,石安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放眼扫量之后,却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又等了一阵,张定远和武松才一同回来。
“你们这是去做了什么?”
深更半夜,二人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出去,肯定是有事发生。
张定远抬手拦住武松,自己亲口讲述。
“你又做噩梦了,我被你吵的睡不着,正要起身叫醒你的时候,突然听到武二郎在外面吼叫,就出去查看。”
“二郎告诉我,有个窃贼想从窗户偷偷爬进他的房间,但被二郎察觉,直接追了出来。”
听到这里,石安已经明白了缘由,但紧跟着又生出疑惑。
“按理来说,在濮州诸多官员潜逃的情况下,的确给了窃贼有了可乘之机。”
“但要说有人潜入二郎的房间行窃,我又觉得没那么简单了。”
“一来,濮州贫苦,即便有飞贼,但也会选择去其他地方行窃。”
“第二,这间客栈一年下来也没几个客人,现在更是只住进了咱们几个。”
“可是窃贼没有去空房间,而是直接去了二郎的房间,说明窃贼是提前踩点,知道哪间客房住着人。”
“但如果他提前勘察的话,又不可能不知道二郎的身份。”
“现在就连街上的三岁小孩都知道,如今濮州城真正的所有者,早就不是府衙,而是先现居在城主府的梁山好汉。”
“二郎和宋头领的关系,也是人所共知的。”
“窃贼在明知道客房住人是二郎的情况下,依然还是选择冒冒险就进入,这其中充斥着大量不合理的地方。”
“除非……”
石安话未说完,张定远便抢声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