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怪罪我没有与你团聚,那么就在今晚如何?”
“我先去侍奉官家踢一场蹴鞠,晚些时辰我带上好酒去你府上,另外再叫上二哥,咱们兄弟三人痛饮到天明。”
除了高伸高杰两兄弟外,百官之中是不可能再有人值得高俅赔笑了。
但石安隐隐觉得,高俅今晚要喝的那顿酒,肯定大有文章。
只不过无论于公于私,还是论起身份地位,石安都是无权参与的。
甚至就在眼下,石安连上前去和高俅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无奈之下,石安只好先行离开。
走出垂拱殿的时候,石安又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儿啊,你马上又要去濮州了,若有时间,回家吃顿饭再走吧。”
石茂才每回都是这句话,但上次石茂才为了平息高伸的怒火,当众要绑杀石安的时候,石安已经彻底看清了石茂才的真面目。
这个看似一心缓和父子关系的老头,其实才是最心狠手辣的那一个。
他之所以对石安的态度从冷漠变成了‘关切’,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现在的石安已经今非昔比。
因为忌惮,所以恐惧。
“我需要交接好刑部事务,离京之前还有些时间。”
“但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除非你愿意去官家面前作证。”
石茂才眉心拧起,小心探问:“去官家面前作证?作什么证?”
石安嗤然冷笑:“当然是去向官家表述清楚,石景严曾多次密派金吾卫刺杀我,而且刑部衙兵和仵作的死,也是他做的。”
“把一切都说清楚,交由官家定夺,不也是我这个刑部侍郎应尽的责任吗?”
石茂才默默低下头去,石安继续冷嘲热讽。
“我说真的,你或许真该重新考虑一下。”
“无论如何,石景严都是个不争气的。”
“如果你能迷途知返站在我这边,我同样也是你的儿子,也会为你养老送终,而且会比石景严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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