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几近无语,无奈叹气道:“难怪你这么久才出来,你莫不是想要点燃整座侍郎府,然后将所有人一起烧死吧?”
“如果今天这事传扬出去,即便是张俊大将军,也没办法在官家面前帮你开脱。”
石安并不是危言耸听,无论何人,纵火焚烧礼部侍郎的府邸,等同于谋杀朝廷命官,这是杀头的死罪。
然而石安都把话说到这份而上了,张定远还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只要你们两个不说出去,就没人会知道是我纵火烧了侍郎府。”
“再者说了,就算被人知道又如何?”
“我阿姐生前就和石景严没有夫妻感情,死的又不明不白,我早就想一把火烧了这里。”
“如果东窗事发,大不了我就赶在被抓捕之前先手刃了石景严。”
“我虽然只是个骁卫,但也有能为我卖命的同僚和下属,赶在圣旨送达之前,先去和我去杀个人,这点儿本事我还是有的。”
张定远这种态度,让石安无话可说,但却在心里对张定远有了新的评判。
石茂才说的没错,张定远是个连张俊大将军都无法完全掌控的人。
这个人,是个疯子,而且是个冷静的疯子。
他行事作风不被任何规则束缚,但是在明确目标之后,又可以冷静的分析局势。
跟他相比,即便是武松这种魔神太岁,也只能是个无脑的莽夫。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这一刻,石安已经在重新思考,主动找张定远合作,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然而在远离侍郎府一段路程后,张定远并没有转去返回金吾卫驻地的方向,而且还拦住石安和武松,不让他们去往教坊司。
“张骁卫,你这是何意?”
石安心生警惕,默默向后退了两步。
张定远一身武艺,石安知道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如果武松和他动起手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累了武松。
“我没有想杀你灭口的意思。”
张定远抿嘴一笑:“你身边这位的威名,我也是听过的。”
“之所以当着你们的面承认纵火,是因为我觉得现在可以完全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