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归海便是后者。
“你认为，这些获得延寿法门的道人，还会和以前一样，继续心甘情愿的庇佑凡俗百姓吗？”
这时，苏白突然反问道。
阴司体系，在他看来，并不是完美的，只是相对完善。
他固然可以收拢天下的所有道人，赐予他们延寿之法。
但无需香火的道人，又怎会心甘情愿的，继续听取凡俗百姓的诉求，在意人类的死活？
之前他们愿意，那是因为香火，串联着彼此的关系。
如今，香火断了，关系自然也就断了。
“这……”
穆归海话说到嘴边，却又明显犹豫了。
因为他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与凡俗百姓之间，只有赤裸裸的利益共存，一旦失去了香火联系，谁还会在意凡俗？
“你也不必忧虑，这些道人之事，必然要解决。”
苏白眺望着远方的云海，缓缓开口道：
“只不过，在解决之前，我倒是要见一见，本该管辖你们的那一位……”
以延寿之法，换取香火，是目前苏白获取功德值的主要途径。
功德值的多少，关系到他推演更高一层的神通与功法。
苏白话音一落，满山皆静。
诸多道人，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神中，带有一丝希冀的目光：
“前辈说得，可是都城归道府的府主，秦无量？”
“还是说……去见两位尊者？”
虽然他们这些获得神职的道人，理论上来说，并没有具体的职位高低划分。
但秦无量不一样，他乃是幽冥尊主坐下的鬼神，万载羽化道人，是诸多道人的主心骨。
而白幽、黑冥两位尊者，自然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