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啊,它们真是好贼的鸟,我穿白衣拉黑矢,穿黑衣拉白矢,换别的颜色了
,发现效果不好,还飞下来叼我猴……叼我头发!”
清川苍把“猴毛”一词咽下,差点说漏嘴的心虚让他忍不住回头看看夏油杰的表情,然后发现夏油杰看上去特别好心情。
清川苍:?
虽然你没发现端倪是件好事,但是为什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听到我被乌鸦捉弄让你这么开心???
清川苍看着夏油杰弯起的眼睛和翘起的嘴角,问道:“你笑什么?”
夏油杰握拳挡住笑意,偏开视线:“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清川苍:???
清川苍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他很想发作,但是想想自己带人来这里的本意是道歉,又不好开口再度质疑。
而且想起道歉这种事,他心里又被另一种心虚占满,因此本就不多的生气一再犹豫,最后变得半气不气,撇了撇嘴问道:“这事情就让你这么高兴?”
“应该不算高兴……只是觉得很有趣。”夏油杰说,看着清川苍又转回去看路的背影。
清川苍故意晃了晃他手腕,不太乐意地说:“有趣在哪里?”
夏油杰反应过来,解释道:“我不是在笑你。”他声音放轻,“被乌鸦叼头发很痛吧?我怎么会因为这个笑你。”
清川苍虽然嘴上嘟囔着“谁晓得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不过手上却没再故意搞怪地摇晃,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还有点温馨。
不过周围的景象倒是越来越阴森了,枝繁叶茂的树木遮蔽天光,本就凹凸不平的地面越发难走。夏油杰走得磕磕绊绊,结果清川苍还是如履平地。
夏油杰记得自己有一只会发光的咒灵,他召唤出来,当作照明的工具。
清川苍对这只咒灵很好奇。
“这种鱼好像是叫鮟鱇鱼?和传言一样丑得别具一格。”清川苍松了握住夏油杰手腕的手,把鱼抓到手里,捏得它噗叽噗叽。
夏油杰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腕,迟钝地应了一声。
“丑丑的小鱼。”清川苍把它举到眼前,看着这只被捏得鱼皮泛红,似乎有些羞涩的小鱼,眼含笑意,“我记得鮟鱇鱼好像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