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大饼的清川苍态度自然地进了教室,徒留下夏油杰一人陷入沉默。
夏油杰忘掉了自己原本想说些什么,陷入了“同期对我wink”的疯狂思考中。
不是,朋友之间真的会做这种可爱表情吗?他难以置信地想,虽然挺可爱的,但大家都是男生这样,是不是不太对劲……
等下,我觉得“挺可爱的”这种想法不是更不对劲吗?!他悚然一惊。
上午理论课的前半节,夏油杰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而后半节,一晚上加前半节课都在头脑风暴的他,困劲泛了上来,丸子头随着他的眼皮一点一点垂下,最后猛地磕在课桌上。
“耶!”耳边传来两声欢呼,被磕疼了于是稍微清醒一点的夏油杰,茫然地转头,看到清川苍和五条悟兴高采烈地击掌。
“我就说他会磕到脑袋!”清川苍眉飞色舞地和嘿嘿笑着的五条悟说悄悄话,“你不晓得,我有段时间上课就喜欢观察别人怎么犯困,夏油这种我一看就知道他会磕到脑门。”
夏油杰:……
好缺德的爱好。
还有你以为这都是因为谁啊!
在他用不善的目光紧紧盯着清川苍的时候,站在讲台上的夜蛾正道也用着不善的目光看着底下三人。
“你们三个……都给我站到教室外面去!”夜蛾正道大声斥道。
三个男生都猛地坐正,仿佛个个都是热爱上课的好学生,试图把这次罚站蒙混过去。
夜蛾正道不为所动,重复:“你们三个,快点去外面罚站。”
最左边的的五条悟推了推清川苍:“击掌是你先抬起手来的,你走你走。”
“要走也是你先走,你先笑的好吧?”清川苍又推回去。
“那就杰先好了!他先睡的。”
“有道理。”
于是一蓝一黑的两双大眼睛同时转向夏油杰,殷切而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与此同时他还能感受到,讲台上夜蛾老师逐渐愤怒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仿佛要灼出洞来。
怒上心头,想生气的心情到达顶点后反而平静了。夏油杰莞尔一笑,站起身——然后揪住了两位同期的后衣领。
他一手一个把人拖出去:“别说谁先了,大家一起走吧。”
像是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那样,两人难得安分下来,缩手缩脚地被夏油杰带走。甚至是站到教室外、夏油杰松了手之后,两人都没说话,反常地安静了下来。
正当夏油杰反思自己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的时候,他听到清川苍和五条悟又说起了“悄悄话”:“没想到夏油的力气这么大,居然能拖动我们俩——明明长了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是生气起来时,意外的是很可怕的类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