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向淡泊名利,如高岭之花,在后宫独来独往,从不拉帮结派。
她娘家又是皇上有心抬举的。
皇上将大选之事交给自己,一来是按着宫规本该如是,可二来只怕也不无试探之意,看看她是否借机安插自己人。
有了“处事公正”的惠妃,一切就变得公正严明起来。
“宛嫔说的是。”
贤贵妃拉住江书晚的手,眯着眼睛看她,心中十分受用。
果然,当贤贵妃向李佑提议,由惠妃协助时,李佑欣然同意。
当然这是后话。
永和宫里,皇后一张脸沉得能拧出水来,她一见了珍妃,将手中那一碗黑乎乎的安胎药哗啦往地上一砸,怒道:
“本宫还要在这里被关到什么时候?你不是说,只要本宫翻供,对之前的事情矢口否认,全都推到贤贵妃头上,皇上就会放了本宫么?可这都过了多久了,皇上为何还没放本宫出去?”
珍妃面色也不好,默默承受了皇后的一通怒骂,沉声道:
“此前指望皇上能通过那个宫女小桃查出些蛛丝马迹,只要他对贤贵妃起些疑心,咱们就能大作文章。可谁曾想,她们手脚这般快。”
“那个贱人!”
皇后口出恶语,一双消瘦的手掌紧紧攥着被头,用力之猛手背上青筋尽显,
“当初在潜邸,若不是本宫护着她,她早死在郑月蓉手上了。这些年,她对本宫俯首贴耳,唯命是从,却原来都是假的。本宫没想到出卖本宫的人竟是她!”
“娘娘,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贤贵妃在宫中地位今非昔比。等大选过后,她的势力会更加牢固。到时候,众人就只知有贵妃,却不知有皇后了。”
“贱人果然猖狂!家里送进宫来的那个胡瑶呢?可有发挥作用?”
珍妃摇摇头,
“原本一切都顺利,可她偏偏惹上了宛嫔。这回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