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朕说说她!不过,晚儿既不是为了这事,又怎么如此愁容不展呢?”
“皇上,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一旁汀兰早明白过来,上前一福身,冲着李佑道:
“回禀皇上,娘娘这是睹物思情,心中难过罢了。”
“睹物思情?睹什么物了?”
李佑不解。
汀兰微微低着头,
“我家娘娘刚从景仁宫回来。景仁宫里熙熙攘攘的,全是吉妃娘娘的娘家送进来的人。我家娘娘怕是看着伤心了。”
李佑知道娘家人一直是江书晚的心头痛。
吉妃生产在即,按照宫中的惯例,娘家人是可以获准进宫来陪伴她的。元宵节后,就陆陆续续进宫了。
李佑还去景仁宫接见过她们,亲自问了话。
好家伙,黑压压地一屋子人。
再看重华宫这冷清的样子,跟前两个得力的宫婢,一个还屁股开花伤着,一个一心只想着开春了好出宫,外头全是些不顶事的,也难怪江书晚会内心郁结了。
江书晚婉言道:
“皇上不必听汀兰胡说。嫔妾心中是有一些不舒服,但也知道是非轻重。按照惯例,月底内务府就会派遣得力的稳婆和奶娘过来伺候,嫔妾不挑的。”
李佑见她明明心中难过得要死,为了顾全大局还这般委屈自己如此识大体,心中大为震动。
也为自己这段时间疏忽了她而生出一些愧疚来。
当下叹道:
“内务府挑的人哪有贴心的。你跟前的这两个又都还小。这样,你别操心了,此事朕替你办了。”
“皇上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如何敢劳烦您?”
江书晚一脸惶恐,挣扎着就要起身推辞。被李佑一把按住,眼睛亮了一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