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晚鼓着腮帮子,好似只有拼命地吃饺子,才能让眼眶里的眼泪都憋回去。
“不会!我早就同他们说了,我伤口痛早早睡了。再说了,有我大姐和外甥陪着,他们才不会想到我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转悠,平白被他一顿念叨。”
萧策忙着又给她续上一杯水。
“念叨什么?”
“没什么!无非就是那些,年年词都不变。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正好躲出来,耳不听眼不见心不烦!”
从他行了冠礼之后,每年都绕不开那个话题。
无非就是该娶妻了,该生娃了。军中谁谁谁的儿子都已经娶了第几房了,朝中谁谁谁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
年龄越大,念得越多,念得他都不想回家,恨不得天天在宫里的班房泡着。
到了过年,就更加变本加厉了。
“裴家二小姐挺好的。”
江书晚咽下一口饺子,鼓足了勇气说了一句。
“谁?”
萧策原本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一时没转过弯来,两眼眯瞪着看向江书晚。待他反应过来江书晚说了什么后,手中的杯子砰的一下砸在桌上,
“又是谁乱嚼什么舌头!?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书晚突然觉得好笑。
她一个宫妃,除夕夜里居然和一个翻墙而入的禁军副统领同桌吃饺子,还和他讨论他的终身大事。
“家族之间的联姻,想来只看门当户对和利益,谁看感情?裴家如今深受皇上信任,大小姐才被指给了燕王。若二小姐又被指给了你,岂非一桩佳话?”
“佳话?”
萧策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