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对萧氏有些不忍,但在死老婆和死自己之间,江丰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此刻他俨然已经成了一个不知情的受害者,还是一个一腔痴情错付的受害者。
江书晚点点头,对江丰年的一番话表示十分的认同。
“父亲能够及时识破萧氏的真面目,为了江家大义灭亲,也算是挽大厦之将倾,救了江氏全族了。
只是,从此以后江氏总归是要蒙上不好的名声,萧氏带给江家的耻辱只怕是永生永世都抹不去了。”
江书晚说着,偷偷地朝着江丰年瞥了一眼。
她这番话意有所指,不知江丰年听懂了没有。
只见江丰年沉默不语,低着头若有所思。
突然,他一顿足,似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点子,对着江书晚急道:
“你今日来得正好。给为父去准备笔墨纸砚!”
江书晚惊问:
“父亲,您要做什么?”
江丰年一把抓住江书晚的手道:
“晚儿,你说得对。你的话提醒了为父。萧氏作恶多端,不能让她坏了江氏的名声。为父现在就休书一封,将她逐出门去。从此以后,她生生死死都与江家再无关系!”
纸墨笔砚很快就备好,江书晚看着江丰年在狱中奋笔疾书,不禁心中冷笑不止。
她今日来见江丰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要萧氏被江丰年彻底抛弃,要萧氏在死之前尝尽绝望和痛苦。打在她小娘身上的乱棍,今日她要还回去,全都打在萧氏的心上!
江书晚捏着休书,嗅着阵阵清新的墨香。冲着江丰年一福身:
“父亲,晚儿定不负父亲所托,必定将这份休书亲手送到萧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