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少了许多,更多了几分帝王的威仪,遇到事情也大都乾坤独断。
此刻他面上就满是威严,只听他道:
“不过,你放心。江丰年是江丰年,晚儿是晚儿!朕不会因此事迁怒晚儿的。”
说着,扯了扯衣襟,起身走了。
缈影居里,江书晚缓缓睁开了眼睛。
方才她头晕目眩,心中烦躁不安,李佑在床前一直叽叽喳喳又聒噪得紧,她实在不想分出心神来应付他。这才假装困顿不堪睡着了。
此刻见李佑一走,她支着身子起来,靠在床沿上,挥手招过小安子:
“安子,你过来帮我把把脉,我还是头晕得厉害。”
小安子连忙过去,搬了把小马扎坐在床前,伸手搭脉。
一旁红绡紧张地看着,双手紧紧撺在一起,紧抿着嘴唇。
“安子,怎么样了?主子和小主子可都好?”
小安子抬头看了红绡一眼,难得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来:
“放心吧,都好。”
红绡有些不放心,
“那怎么还头晕得厉害呢?方才居然还晕倒了。你再仔细瞧瞧。另外,”
红绡说着跨步上前,挽起江书晚的衣袖,不容分说地从她腕上脱下一对掐金丝珐琅手镯,往被褥上一丢,斩钉截铁道,
“这坏人的玩意儿不能再戴了!”
江书晚刮了一下红绡的鼻子,扑哧笑道:
“你呀,别小心过了头。这镯子里的东西安子都剔干净了,我戴着不会有事的。”
当初他们将一堆害人的首饰,都收拾出来,被赵常在、宋常在等人挑走了。皇后赏赐的这对镯子却被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