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恳请皇上,看在大哥往日功绩的份上,饶他一命。”
“哎!”李佑叹了一口气,
“死罪可逃,活罪难饶。也罢,就罚去宁古塔做苦役吧。”
皇贵妃喜极而泣,咚地一声叩在地上,
“臣妾谢皇上不杀之恩。”
李佑一挥手,招过福临道:
“快,用朕的步辇送皇贵妃回去,再去叫上孙太医。别再跪出毛病了。”
远处,皇后一脸寥落,紧抿嘴唇扭身就走。
宁妃看看被皇上扶起的皇贵妃,又看看闷头不说话的皇后,追上来道:
“皇后娘娘,咱们就这么回去了?姓郑的难得这般狼狈,咱们不上去瞧瞧嘛?”
海德禄横身挡过,拦住宁妃恭敬道:
“皇后娘娘在日头下站得久了,晕得慌。宁妃若是还不晕,便请自便吧。”
说着一甩拂尘,跟着仪仗走了。
宁妃狠狠跺了跺脚,咬着银牙道:
“晕?是瞧戏瞧晕了吧!那个贱人,算准了皇上心疼她和四皇子,唱得一出苦情戏!”
吉嫔呵呵笑着,皇上哪里是心疼皇贵妃和四皇子,分明是忌惮郑家的势力,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
她看着跳脚的宁妃,手中团扇一遮太阳,眯着眼道:
“娘娘,别生气了。皇上晚上还来钟粹宫听戏呢。咱们早些回去准备,才是正理啊!”
宁妃恨恨地看着皇贵妃身影消失在宫墙那头,恨声道:
“郑月容,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