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李皇后手按凤椅扶手，目光逼视窦莹。
窦莹跪在地上毫无惧色，有板有眼说道：“小女子敢问皇后娘娘，关于韩郡王殿下与国公府千金的婚事，您是要面子还是要里子？”
李皇后心中又腾起怒意，阴着脸，言语之间带着森森寒气，“吾儿与国公府的亲事，也是你这等人可以置喙的吗？”
窦莹从容说道：“皇后娘娘，您别怪小女子多嘴，这件事必须谈呀。否则，您愿意看着国公府千金在郡王府受冷落吗？”
李皇后一拍凤椅扶手，愠怒道：“你敢威胁本宫？”
别看李皇后气势上先声夺人，无非是要赵哲与窦莹妥协而已，并没有阻止窦莹说话。
“莹儿地上又凉又硬，跪垫子好些。”
赵哲走过去，拿了跪垫给窦莹，其实也为了缓缓李皇后的怒气。窦莹乖乖接过跪垫按在膝下。
眼看着一对小情侣明晃晃秀恩爱，李皇后心中极为泄气。男女之情发乎于心，硬逼着赵哲喜欢李美娘也不是办法。
窦莹接着说道：“小女子愿意协助郡王殿下成就大事，甚至可以不要名分，但不可把我们分开。面子上的好处给国公府千金做好，小女子要里子。”
“成就大事？”
李皇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窦莹说协助赵哲成就大事，言外之意便是夺得皇位了。
“正是。”
窦莹压低了声音，“小女子劝说郡王殿下买下白矾楼，且扩大经营规模。其投入营业后，每年收入至少十万两之上。要想成就大事，一曰兵，二曰人心。李国公府不缺兵，唯独郡王殿下缺少人心。人心嘛，有了海量的银子便可结交天下。尤其是寒门举子，更需要白矾楼的鼎力资助。”
李皇后听懂了，赵哲与窦莹已然打算好，放长线钓大鱼。用海量的银子资助寒门学子，结交百官，打下难以撼动的人脉根基。
如此筹谋，当真简单粗暴又有效。
可问题是，白矾楼真能赚那么多银子吗？每年十万两之巨？现下说什么都不顶用，等建完之后投入运营之时，便可见分晓。
李皇后不得不佩服窦莹好厉害，小小年纪便思虑深远。若不是她筹划盘算，赵哲没这么深沉的心思。
窦莹说她可以不要任何名分，只要与赵哲厮守，这是里子。那么面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