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莹眨了眨眼，心事重重拿回玉牌，默默无言。以拇指摩挲。
“女儿啊，人的缘分天注定，或许赵哲便是你命中的那个人。爹爹只盼着你平平安安一生，吃穿用度无忧，别受苦便好。”
窦鼎辰一句话，暴露了希望女儿嫁给赵哲的心思。
爹爹一直不赞成她与齐胜云，窦莹岂能不知，抿了抿唇角，“爹爹心思，女儿明白。”
窦鼎辰见儿女情绪有所缓解，轻声道：“既然知晓赵哲真心，莹儿无须烦恼，早些洗漱休息去吧。”
窦莹默然点点头，回到自己闺房。
夜深了，外间的玥玥响起轻微鼾声，窦莹手攥着玉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月光透过无影纱洒落在青石板地上，仿佛时光便凝固在青石板纵横的缝隙里，一切静止下来。
那月光里浮现赵哲的影子，对窦莹深情说道：“莹儿，我一见你便心生喜欢，让你入府做女使其实是我暗含着心思。”
“明明知晓我喜欢齐胜云，你何必多此一举。”
“齐胜云有自知之明。我看的明白，正因为喜欢你他才躲开你，怕你跟着他受苦。”
“……”
窦莹沉默了。
“先是为我作画，看到了你的才华，便更加喜欢。接着你又出谋划策显现过人的聪明才智，让我更加笃定不能没有你。我要争得皇位，最需要如你这般智计百出的贤内助。今晚庆功宴，凭借齐胜云之名，你方才答应赴宴。让我一颗心脏担忧的千疮百孔，生怕一个不注意，我的莹儿便随风飞了、跑了，消失了。我怕极了，不得已用最卑劣的手段霸占了你身子。我知道我很无耻，但我明白，付出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让你离去。此生唯愿与你厮守，一生一世不分开。”
话未说完，赵哲已是泪流满面。
窦莹明白了，赵哲并非因为欲望做下那件事，而是蓄意留住她。“好了，你说了心里话，我便不怨你了。答应我，这辈子心里只装着我一个，能做到吗？”
“彼此需要，比海誓山盟更可靠。我能！”赵哲语气无比坚定。
“好吧……”
窦莹忽然发现，赵哲消失了，月光依旧，青石板依旧。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玉牌，在指腹摩挲之下更显温润、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