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请教宫中老嬷嬷,得了这个妙计。老嬷嬷说,一旦女子认为失身给殿下,就会对殿下死心塌地。
赵哲下了功夫,为更逼真,那初血帕子是鸡血刚刚染过的,血迹尚新鲜。窦莹若再早醒一会,能听到后院鸡儿扑腾声音。
这件事齐胜云不知晓吗?
不但知晓,杀鸡的事,还是赵哲吩咐他亲手干的。
赵哲为自己找了退路,万一窦莹寻死觅活,也好有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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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在了,父亲便是唯一可倾诉之人。
回到家见到父亲那一刻,窦莹再也憋不住了,紧跑几步扑在父亲怀里大哭。哭的凄凄惨惨戚戚,仿佛暌违天日、河水倒流。
窦鼎辰一怔之后,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轻轻抚着女儿脑后发丝,泪水也止不住了。其实他早就猜到了,韩郡王让窦莹去做一等女使,没那么简单,定是有了纳娶的心思。
之所以窦鼎辰并未言明,他认为女儿嫁给韩郡王哪怕是侧妃,也比窦莹喜欢那个捕头百倍、万倍。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
窦鼎辰处心积虑托很多人打听过,齐胜云家里除了一个常年吃药的老母,几乎一贫如洗。若女儿嫁过去,后半辈日子可怎么过?陪着齐胜云吃糠咽菜吗?作为父亲,窦鼎辰舍不得让女儿受苦!
窦莹一向倔犟,齐胜云这件事爹爹的话也听不进去。拦阻女儿不成,弄得窦鼎辰欲哭无泪。
看眼下势头,韩郡王真的把窦莹捧在手心里,这辈子富贵平安,倒不失为一种最好的归宿。
许久之后窦莹哽咽稍歇,窦鼎辰扶女儿落座,“赵哲打算如何安置于你?”
窦莹哽咽着吸了吸鼻子,“赵哲许诺要娶我。”
“傻女儿,怎么可能呢?官家为他订了亲,开国功臣李国公孙女,也是当今李皇后的侄女,李玉娘。”
“爹爹,此为赵哲的出生玉牌,给我做信物。”
窦鼎辰一愣,皇子生辰八字是大内绝密,只怕被别有用心之人用了魇镇之术,伤害性命。
接玉牌在手,窦鼎辰看了个仔细,略带欣喜说道:“女儿啊,赵哲待你真心无疑。要知道,皇子玉牌从不示人,干系到魇镇伤命之术。如今他把性命交在你手中,可见用情之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