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晃荡晃荡的,光全被你们遮住了。”
黄杨笑着把油灯拿起来,凑近了听潘景龙念。
“给您写信的时候,我已经六十九马上七十了,您或许也疑惑为什么会收到我的来信,唉。”
“其实我也不知道您能不能看到这封信,又能不能认得上面的字,但是我细细想来,还是想写这么一封。”
“我叫季光辉,您说是干爹给我取的名儿,意为光辉的未来。”
潘景龙念到这儿的时候开心道,“季光辉,嘿嘿。”
“你听到没,这名儿肯定是我取的。”
钢蛋儿还没搞明白咋回事儿呢,他只跟着傻笑。
潘景龙继续往下念,“现如今我在2024年,此时我们之间差了整整八十五年。”
“八十五年?”黄杨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把睡着的同志们都喊醒了,一下子大家都被惊醒,“要打了?”
他们抱着木仓就要起来,黄杨连忙开口,“没打没打,是……”
“是班长在念钢蛋
()儿儿子给他写的信,说是钢蛋儿八十五年后的儿子写的。”
“啥?”
“钢蛋儿的儿子!”
“八十五年后!这是咋回事儿,快让俺看看!”
他们都爬了起来,往潘景龙身边围。
潘景龙挥了挥手,“去去去,你们都挤着我咋看信,都给我坐着,听我念!”
一屋子的人有的还没醒的也被喊醒了,大家都坐在地上,有的靠着墙听着。
潘景龙继续往下看,“我知道您和其他同志们正在经历最艰难的时候,先说说好事儿,咱们种花国打赢了。”
“现在种花国正如雄鹰一般展翅,您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如今咱们这儿四海升平,繁荣昌盛。”
潘景龙念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打赢了?”钢蛋儿念叨着,“咱们真的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