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过来!”
被叫到的人立马起身,“是!”
而潘景龙则是继续看着信件后面的内容,“您总和我说起干爹,说当时班里不剩几个人了,有个任务是需要人背着炸药包去破开局面。”
“干爹那时候叼着烟斗沉默了许久,接过炸药包就背上了,你说他当时拍了拍你的肩膀,冲着你笑了一下。”
你说你永远忘不了那一刻,干爹笑着说……”
“我想了好久,你如果生了儿子就叫季光辉,如果生了女儿就叫季光华。”
“钢蛋儿,你可别嫌弃我取的名儿不好听啊!”
潘景龙念到这里时,一旁的钢蛋儿早已哽咽.
他红着眼睛,咬着牙哭着,“班长……”
“害,”潘景龙笑了一声,眼圈红红的,“这有啥好哭鼻子的,咱们……咱们……”
他叼着烟杆,抿着唇看着信。
死亡……
他从上战场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死亡的到来,从他上战场的那一天起他也一直在见证着死亡。
没什么好哭的,没什么好哭的。
潘景龙继续念着信,只是声音很明显颤抖了一下,“干爹,我虽从未见过你的容颜,但您一直活在我的心中。”
“不知您是不是和爹说的一样,总爱叼着那烟斗,那烟斗如今还供奉在我们家的祠堂里……”
他念到这里往下看了一眼,干脆直接念到了信件最后的内容。
“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您们为祖国做出的贡献,将永远铭记在我们的心中。”
“爹,同志们,我们永远感恩念怀你们做出的伟大贡献,希望你们也都能好好的活着,一起看到美好的明天。”
“至此,落笔季光辉,于二零二四年十一月二十一号。”
他念完这封信后,在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泪流满面。
潘景龙哭着笑着看着那张照片,“好,好,光辉,好。”
“扣扣——”
张国华敲了敲门,随后推开,在他身后跟着的是连大衣都没来得及扣上就赶来的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