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猫又场狩的手。
从指尖一点一点轻触,蔓延至掌心、五指嵌入、深入指根,全然握紧。
呼吸声清晰,温度交织蔓延。
“……要过去了,场狩。”
“……”
猫又场狩慢慢应了声。
他的指尖冰凉,或许是因为情绪太过于跌宕起伏的缘故,血液流通不畅,他自己察觉了,牵住他手掌的人就更加清晰明了。
但他没有对此多说些
什么,只是与他一同看向落地窗外,一望无际的原野与静谧幽远的森林,礼堂前的会场宏大盛重,为了见证这一天的人们共同聚在这里,等待着、期盼着。
“这一天,我等了很久。”
轻轻低低的,属于孤爪研磨微沙的嗓音缓缓于耳畔流淌,他视线落在场地上被特意选做婚礼主花的东京樱,粉白似霓霞,开得很盛,如云般溢散飘绽,
“从答应求婚的那一天,或许会更早……更年轻的时候就在期待着。”
“想紧紧将一个人握在掌中,再怎么做都觉得依旧不够,”孤爪研磨轻轻说着,脸颊侧转,目光落在安静、沉默的猫又场狩面上,
“这份不满足驱使着、促使着加快行动,去做更多。”
“即使……已经答应了求婚,还是会担心。”
“没有切实把握住的未来,如果从指间溜走的话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他慢慢眨了下眼,唇角勾起轻微的弧度,一闪而过,快得仿佛是错觉,
“所以,走到现在……我很高兴。”
猫又场狩的呼吸轻不可闻。
他能感受到来自身侧之人的热度,从紧握的手掌、掌心、指尖传递,晕染着他、影响着他,一点点将冰冷驱逐。
“但是……我更希望,场狩会高兴。”
心脏轻微颤了下,或许身体都在颤栗,细不可察的轻颤从指尖、从发丝漫出,是情绪的具象化。